褚文昊呆愣望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老了,同样感受到一份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很奇妙。
点点头,摘掉学生帽,几步来到讲台,目光坚定望向声讨自己的学生。唐汇明进门压场,让他们闭嘴,就算如此声讨也持续三分钟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很好奇,我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让你们几千学子声讨,我很想知道,请各位学子明言。”
场内一时静默,其实多数同学人云亦云罢了,根本不知道褚文昊是干啥的。
刚才发言的几名学生站在台下,其中一人开口指责,“褚文昊,军统特务!手上沾染无数革命者的鲜血,同样沾染无辜民众鲜血,手段残忍,个人品行不端,穷奢极欲,难道是假?”
褚文昊冷冷质问:“你说的革命者指的是谁?”
“我...”
男子哑言,羞恼道:“当然是积极抗日的国人!”
“我问你说的革命者是谁!”
唐汇明暴跳如雷,“吴海龙,你给我闭嘴!褚长官做的事都是一心党国,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去!”
“哼!”
“口口声声我手上沾染无数人的鲜血,这一点我不否认,但多数都是日寇之血,汉奸之血,难道我杀的不对!”
吴海龙显然不服,抻着脖子讥讽,“我可听说褚局长在山城、上海、香江等地杀害上千共党人员,维都利亚港湾被鲜血染红。相比之下何谈有功,学生可有胡言?”
褚文昊嘴角抽动,一时哑言,场内学生看的清楚,一番铺天盖地的声讨又掀起。
孙若兮攥着手掌,低着脑袋,一时不知如何帮他。像怒江激流中的一叶孤舟,没有人能帮他,只有他自己承担狂风暴雨。
等室内安静下来,褚文昊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身为党国军人,兼任军统职权,在其位谋其职,有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