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想听听戴局长之意。”
男子眼眉抖动,没睁眼。
“雨浓只是上报此事,并未发表任何看法,陈家那边也没说话,都是党国军政高层言语,并未言及稽查组事宜,只说规矩不可破,若然都这般乱来,岂不人人效仿,他们害怕的也不是稽查组。”
啥意思?
刘峙好像有点听明白了,感情这些人担心的不是稽查组乱来,而是担心军统跟中统乱来。
想想也对,稽查组成立月余要啥没啥,就算杀人也很有局限性。相反,两个特务部门手里不知道攥着多少私密,真要是乱来,没几个干净的。
也不对!
既然军统跟中统攥着证据不查,目的就是掌控,要是查了岂不自相矛盾?
天威难测!
想到这刘峙更不敢开口了,谁知道打的何心思,“褚文昊做事鲁莽,心思还是好的,牵扯不清,着实难办,属下一时没啥好主意。”看在钱的份上帮褚文昊说句话,也算不错了。
油滑。
“三堂会审吧,你作为直系长官从中掌舵,用眼睛听,用耳朵看。你做主审,汇同军统、中统、军事法庭,行政院,军部共同会审。先论罪,牵扯谁就按照规矩来,既然都要求讲规矩,谁都不要偏袒谁,该抓抓,该杀杀。是非对错,让他们自己评判,都觉得自己委屈,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看各自嘴脸,有几分为国为民之心。”
“是。”
“委座,这事牵扯冯家,冯司令颜面是否要照顾一二...”实在恶心,证据虽是伪造,但也是真的,一旦公布于众,流言蜚语必定少不了。
男子错着茶盏,淡然道:“为何会牵扯冯家,而不是牵扯刘家?既然牵扯总要问清楚,一是一,二是二,以正视听有何不好?”
这是点我的吧?
“是。”
......
潇潇夜色,凄凄惨惨。
褚文昊独自把方虞跟孩子收殓,埋于山腰琼花处,奠一壶酒,烧一些纸,在陪浮萍女子温存片刻,了以过往。
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