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音为何去给长辈买礼物,他同样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也有礼物。
他刚从她掌心拿过盒子,便瞧见了她食指指腹上一处黄豆大的水泡。
礼物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拧眉问:「怎么弄的?」
沈梵音浑不在意:「下午用切割机的时候有些走神,被火漆烫了一下。」
她的语气太过轻松,轻松得让他心口抽痛。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说:「等着,不许走。」
沈梵音一脸懵,看着他快步离去,也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幸而景泽珩回来得很快,他脸色不佳,手里提着医药箱。
沈梵音有些无奈:「哥,我真的没事,不严重的,三两天就好了。」
她下午切割黑曜石的时候总在想那道背影,心神不宁的时候便被火漆烫伤了。这样的烫伤她以前跟着李教授学习的时候经常会有,从来都没有认真处理过,等到水泡干了就好了,连块疤都不会留。
景泽珩显然不能如此淡定。
他沉着脸把沈梵音按在沙发上,不由分说的拽过她的手。
先消毒,再用手术刀片划破水泡,涂好烫伤药后又贴了个防水创可贴。
一整套流程行云流水般顺畅,沈梵音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她望着指尖上粉嫩嫩的创可贴,沉默半晌,由衷道:「哥,你是真的贤惠。」
景泽珩默不作声的收拾好医药箱,这才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盒子放到茶几上。
他没打开盒子看里边是什么,而是皱眉看向沈梵音,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沈梵音,以后不许给我任何礼物。」他说。
沈梵音突然被他叫大名,不由得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