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席位上,一个还没来得及收起相机的记者完美的记录了这一时刻。
听着他的快门声,一众刚把相机收好的同行纷纷投去愤怒的目光:「你早就知道会有这出?」
他瞧着面露凶光的同行们,特光棍的扯开自己那被红包塞满的背包:「我哪知道!我只是没处放相机!」
「……」
后台此刻被白纱填满,纵是如此,景泽珩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捂着头的沈梵音。
她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指挥着模特和场控,注意力全在旁人身上,直至景泽珩绕过一众模特来到她面前她才看清他。
景泽珩一眼便瞧见了小孩微红的眼眶,仔细一瞧,眼角都湿了。
他的眼底被心疼填满,张开手臂便想把她拥进怀里,嘴里还念叨着:「没事梵音,没事,都结束了……」
「唔,哥,你来得刚好,快帮我个忙。」沈梵音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小脸儿皱成一团,「赶紧帮我摘下来,假发片扯着头发了,疼死我了!」
景泽珩微顿,张开的手臂顺势抬起,拨开她的发丝,勾起被刮住的长发,取下了作死的假发片。
沈梵音长长的松了口气,眼中的愤怒随之烟消云散。
景泽珩捏着假发片,沉默片刻还是问:「你刚刚?」
「哦,上台前苏沐那欠爪子摸了下我的头,拨弄到发片了,」沈梵音鼓着小脸,眼角挂着因痛被迫挤出的泪珠,「没来得及调整就被推上台了,疼,但又不能说。」
景泽珩:「……」
显然,她着急下台只是为了尽快把惹她疼了的假发片摘掉。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庆幸她不是因为害怕舞台才清冷如霜,还是应该心疼她被假发片薅到了头发。
沈梵音揉着被扯痛了的头皮,对景泽珩说:「我去找苏沐算账,哥,你帮我送一下长辈们啊
。」
说完,她攥紧拳头快步离开。
景泽珩看着手里的假发片,眉头舒展开。
自家长辈,送不送并无大碍,反正他们绝不会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