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些凌乱,随意散落着她洗澡前换下来的衣服。
景泽珩眸光微暗,赶忙又转回头,神色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拒绝了就好。」
沈梵音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睡眠上,根本没注意到景泽珩在看什么,听他云淡风轻的掀过了这一页,她总算是长舒口气,放心了。
人一放松就容易浪。
沈梵音甩着小手回到桌边,重新拿起毛巾来擦头发,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睡袍带子松散开来,随着她的动作,轻柔丝滑的真丝面料从她的肩头滑落。
景泽珩看着她细如凝脂的圆润肩头,余光又瞥到了那张床。
多少有点儿要忍不住了。
景泽珩的喉结上下滚动,反复念叨几十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才勉强冷静几分。
他一手握拳抵住下唇,低咳了一声提醒:「梵音,衣服。」
房间里的试衣镜在门边,沈梵音面前没镜子,根本没瞧见自己的衣服如何,听到景泽珩这话,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睡袍竟不知何时滑落。
她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忙不迭的拉好衣服,把那根过分丝滑的腰带重新系好,她侧头飞快的瞄了景泽珩一眼。
他靠着镜子站着,目光盯着白墙,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做派。
沈梵音松了口气,心中默默给景泽珩又添了个优点标签。
她缓了缓神,再不敢乱动,放下吹风机尽可能像没事儿人似的问:「哥,你还有事吗?」
景泽珩:「……」
对,他还有事。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低声道:「我明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你去展会的话,我会让曹关跟着你,遇见事情不要慌,别逞强。」
沈梵音先点了点头,然后皱眉:「那你自己出去?」瞧他这紧张的模样,估计事情不小。
听着她软糯的关心,景泽珩的心都快化了。
他安慰道:「随行而来的人不少,奶奶这边也一直有人照看,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终于转回了头,看着她的眼中带着让人心安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