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当初无法拒绝他送她的手链,她现在也没办法拒绝这些礼物。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住址,甚至都不清楚她的长相。
她连退还的门路都没有。
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沈梵音把手机关机。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再自欺欺人的失踪一次了。
反正苏家公司里不会有一个叫聂梵音的人,他找不到自己。
景泽珩等了小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回信,好不容易熬到了会议结束,他连办公室都没回,径直去了停车场,开车回家。
他到家时,沈梵音一反常态的没有工作,而是跟着王叔给院子里的腊梅松土。
她蹲在那儿,握着把小铲子,已经刨出来了个一尺见方的坑。
车声不小,她却压根儿没注意到。
直等到景泽珩在她面前蹲下,她这才恍如梦醒般回过神来。
“哥。”
她下意识的喊了他一声。
她失神的模样惹他心疼,他清了清嗓子,看着那个坑转开话题:“准备把谁埋了?”
沈梵音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无比尴尬:“咳咳……松、松松土……”
景泽珩低笑一声,把她手里的小铲子拿走扔到一边,顺势抓住她沾满泥土的手,把她拽了起来。
“行了,再松树就要倒了,”他拉着她往里走,“洗手吃饭。”
沈梵音本就满心烦闷,这会儿又帮了倒忙,心虚又心烦,竟忘了要把手抽回来。
景泽珩带着她去洗手间洗手,见她依旧一副蔫蔫的模样,他后悔了。
不论如何,惹她心烦就是他的错。
他说:“明天周末,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