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音随口说:“工作有些忙。”
“不止吧?”陆路盯着她的眼睛,“工作才不会让你这样。”
“果然不能和心理医生做朋友,没秘密。”
沈梵音一手撑着额角,沉默片刻,她问,“陆姐,你说如果一个男人明知不会有回音,还始终给你发消息买礼物,这算不算偏执症?”
她真不信景泽珩所说的念念不忘。
这年头,除了欠钱的,谁还值得自己念念不忘?
“你就没想过,他可能是真的很喜欢你吗?”
沈梵音皱起眉头,没答话。
“梵音,”陆路目光温柔循循善诱,“喜欢不一定要直接说出来,很多细节小事都能从侧面证明,你不妨尝试一下与他接触,或许会有不同。”
沈梵音:“我更愿称之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
面对沈梵音,陆路总觉得很无力。
她做心理医生十年了,沈梵音是她遇到过的唯一一个让她觉得无计可施的人。
她脆弱却坚强,倔强又和顺。
陆路却很能理解她,也能懂她为何对男人如此厌恶。
对于绝大部分女孩而言,父亲应该是她们最信任的男人。
偏偏沈梵音的父亲不走寻常路,他打破了沈梵音对男人的全部信任。
陆路看着沈梵音把她的钢笔拆分再组装,眼中划过一抹心疼。
她试探着问:“真的不试试?能让你主动和我说起的人,我相信他对你也是很重要的。”
沈梵音垂着眸子,摇头:“不想。”
与其让以后的争吵撕碎那点儿喜欢,还不如让一切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