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泽珩关上房门，把保温桶放到了桌上，给李奶奶倒了杯水递上：“奶奶，喝点儿水缓缓吧？”
李奶奶哭得有些气喘，对他递来的水杯视而不见，依旧捧着沈梵音的脸，心疼得要命：“音音，我的音音啊……”
或许是被奶奶的哭声感染，沈梵音也想到了些不开心的事儿，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却没落下泪来。
她握住老人家的指尖，轻声说：“奶奶，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来陪您了？”
“音音乖，音音不怕，奶奶活一天都不会让那个女人进咱们家门！”
“奶奶，你饿不饿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呢，咱们喝点儿水，吃东西好不好？”
“音音跟在奶奶身后，奶奶保护你！那个小丫头想欺负我孙女，做梦！”
看着各说各的祖孙俩，景泽珩的眉头皱了起来。
李奶奶神志不清，说出的话信息量很大。
而且他记得，平安夜那晚奶奶要跳楼就是因为听护工谈起了小三上位的事。
所以……
他垂眸看向沈梵音，心中有了个猜测。
“哥？哥！”
景泽珩回过神来，看向沈梵音：“嗯？”
“水杯给我啊。”沈梵音看着他，眉头轻皱着。
景泽珩这才注意到，他想事情的时候，沈梵音已经把奶奶哄好了。
他赶紧把水杯给了沈梵音，然后去拿来保温桶。
医生到时，沈梵音已经喂李奶奶吃完饭了。纵使菜色丰富，李奶奶的情绪也不高，恹恹的吃了几口便说吃不下了。
值班医生见李奶奶没有大问题，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李奶奶靠在枕头上，眯着眼睛，粗糙的手紧紧地攥着沈梵音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