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珩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直接拉开她的毛衣,便瞧见她的后肩上有荔枝大的一块红肿,白嫩的皮肤泛起青紫,皮肤被蹭破了些,渗出点点血珠。
幸亏冬天衣服厚,笔杆才没戳进肉里。
他默不作声的给沈梵音拉好衣服,揉揉她的头:“打得好,别怕,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格外温和,带着让人心安的暖意。
沈梵音的眼睛没来由的红了,她用力点头:“嗯!”
瞧见小孩眼底的泪光,景泽珩的心疼得厉害。
他转回身,瞥了眼被打懵了的祁瑾,问:“祁琰,她自己扛,还是你替她担着?”
一个转身罢了,他的声音瞬间冰冷。
祁琰嘴角轻颤:“我能不能选择先让小音音去处理一下伤?”
他没看见沈梵音的伤,但瞧景泽珩这要杀人的表情他就知道,沈梵音伤得绝对不比祁瑾轻。
他认识景泽珩三十年了,深知这时候的他绝对惹不得,谁来扛都容易粉身碎骨。
景泽珩面无表情:“不能。”
两个字,直接断了祁琰的拖字诀。
小孩的伤流血不重,等会再处理也没大碍。
但眼前的事不解决,他家小孩容易委屈死。
祁琰咽了口口水。
不想管,但不得不管。
于是他说:“那,要不去前院?”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景泽珩的怒火他绝逼扛不住。
祁瑾终于缓过神来了,她捂着脸,面对沈梵音时冰冷阴森的眼神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浓郁的委屈:
“哥,是她先说我懦弱又平凡的,我只是气不过想要找她理论,脚滑了笔才戳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