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继续说:“我来,只是看在祁琰的份上,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他这话音才落下,门外便传来了警笛声。
警笛声此起彼伏,听起来格外有安全感。
沈梵音侧头看向景泽珩,至今没想明白他进门之前嘱咐的那句让她“不必有顾忌”是什么意思。
她是没有顾及,可他也没给她发挥的空间啊!
话是他说的、证据是他拿的,她在这儿坐着,跟吉祥物似的。
警察进来得很快,还带着逮捕令和搜查令。
祁老没有拦,甚至很配合的亲自带警察去了祁瑾的院子。
警察从祁瑾的卧室里搜出了一部支持使用海外电话卡的手机,上边的通话记录就是铁证。
然而,就在警察往祁瑾的手腕上扣上手铐时,祁松站了起来。
“警察同志,”祁松的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我的这个侄女犯了错……”
“这是犯罪,”警察皱着眉严肃更正,“教唆他人自杀,这可与故意杀人罪同处。”
“对对对,是我口误,”祁松连连点头,笑容却愈发浓郁了,“不过祁瑾她有精神障碍,五年前就有诊断的。”
说着,他朝祁柏使了个眼色:“去给警察同志拿病历啊。”
祁柏回过神来,应下来后说了句“稍等”便快步跑向自己的卧室。
沈梵音眸光微暗,她想起来昨天洛柔说的,祁瑾是个疯子的事儿了。
只是,难不成就因为祁瑾有病,就一次次的放任她?
她看向祁瑾,正瞧见她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在说: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沈梵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她对精神病人没有任何歧视,甚至可以跟他们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