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音的否认还没说出口就被景泽珩打断。
他的大手顺势握住她的指尖,眼神认真得仿佛在立下什么誓言。
沈梵音错愕的看向他,他眼底浓郁的温柔便撞入她的眼帘。
否认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哥,请问你是怎么想的?”
站在医院的花园里,沈梵音终于缓过神来了,她双手交握,轻皱着眉毛问他。
景泽珩撑开一把大伞,挡住细密缠绕的雨丝,对她道:“奶奶显然糊涂了,与其跟她讲道理,倒不如顺着她来说。”
沈梵音:“我觉得她老人家刚才挺清醒的。”
这真不是她的错觉。
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她和景泽珩听奶奶说了各式各样的夫妻相处到白头的秘诀。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她也不知道寡居三十年的奶奶怎么会对这种事如此有心得,但她很肯定,若不是奶奶吃过药后犯困,她的高论大概可以再持续两个小时。
她望着景泽珩,轻抿着唇,更想不通他刚才为什么就认了。
面对她那怀疑的眼神,景泽珩很平静:“奶奶清醒的话会劝你和我好好在一起?”
奶奶清醒的时候,只会把他当做找男友的反面典型来教育沈梵音。
沈梵音一愣,眼尾不自觉的又红了。
看她瞬间失落的模样,景泽珩很心疼。
可她必须得面对和适应奶奶混乱的思维和记忆。现在她只是记不清他们的关系,以后或许会记不得回家的路,或许连她都会被遗忘。
这大概是最折磨家人的病了。
不致命,却很磨人。
他抬起手,想要把她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