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的尾巴下,适时轻送的微风使得她愈加舒爽地酣睡了起来……
秦天泽假寐了一会儿,忍不住往林燕芝的方向偷偷半睁一眼,入目的却是她正靠在二弟的肩上睡着,还似感舒适的如小猫般蹭了两下。
见此,想提醒一声却又不忍心叫醒她,心头开始泛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让他很不舒服。
盯着那嘴角含笑地看她的二弟,突然就很想把他给丢出车外……
直到马车回到城内停好,秦天泽才拉开她,托住她的头正要轻声唤醒时,已下车的秦天安从外用扇骨敲了敲窗框:“快醒醒,带你去见见世面。”
林燕芝被吵得蹙着眉睁开双眼,上司那俊脸此刻竟近在她眼前,侧头一看她居然还让他以手作枕,吓得她立马坐正:“臣、臣知罪。”
“林大人何罪之有?”
“臣一时错把殿下当玉枕,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她这话一出,车里车外的两位少年同时一顿。
“你冒犯的不是我。”淡漠的语调中似带有一丝别的意味。
“你的玉枕是我!”一把君子扇带着怒意地掀开窗帘。
正后怕的林燕芝被这同时而出的两声搞懵了,没听清,故也不明白两人这是什么神情,只呆呆的来回地看着他们。
秦天泽却不悦的直盯着秦天安:“二弟言词愈发无当了。”
什么叫她的玉枕是他?
叫旁人听到必生误会,损害到她的名节。
秦天安不敢与他作对,便想回到车里把林燕芝给抓下来好好说说他这玉枕一路上的功劳,却被秦天泽先一步堵在车凳前上不去。
最后他只能撇着嘴,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了,却又见身后无人跟着,便又灰溜溜地走了回来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忽然又起了劲一脸贼笑的对秦天泽说,“大哥等下多吃点,吃饱了今晚才有力气……”
“走吧,林公子也饿了。”秦天泽皱眉打断了他那引人遐想的话。
一行人到了盛东街规模不大,饭菜却是最好的广聚茶楼,因没有雅座只能坐在了大堂角落处。
“哎,听说了吗?这次雁州水患伤亡甚重,朝庭拨了好大一笔款账灾。”
“早就听说了,只是雁州本就时有水灾,按理说那边的官史经验老道,这次怎么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