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华轩内的秦天泽却在挥笔疾书。
上面入目的一字一句都在说他既身为太子却只顾一己之私,不知自持自重,罔顾后果,累及他人,如何的不该。
宣纸上,有力地染下最后一笔结束了这一大篇文章,却难结他心中的愧意,愤色。
看着那一张张写满了字的自省书,他封好后叫程东拿去呈给父皇又叫他去拿条鞭子来。
程东大惊,不知殿下想做什么,他又该当如何时,窗外响起了池远的声音:“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全都列在这了。”
程东连忙去接了过来呈上。
秦天泽看着上面那一行行的字,冷哼了声:“好一个不知检点!本宫明日就看看如此行径又当如何责罚才足以服众!”
刚还在手上的折子被他一下砸在了桌面。
然后,他见程东仍未取来鞭子,也不为难他,自己去书架上取出了一教尺,径自离开。
程东忙叫池远跟上拦着点,免得主子伤着自己。
“殿下要做什么,我们做属下的应当支持不得阻拦,殿下没吩咐的,我们不该擅自行动。”
池远丢下这句话后,也就离开了。
程东跳脚,如此榆木脑袋的人当暗卫之首真的好吗?殿下要是突发奇想要砍自己,他是不是也会把手中那把大刀呈上支持?!
呸呸呸!他在想什么?!
在程东忙着打自己嘴巴的时间,秦天泽已经到了清君苑。
林燕芝趴在床上,正要拿起桃杏新出锅的土豆片吃。
忽然,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燕芝,本宫现可方便进来?”
她和桃杏立马对视了下,桃杏连忙走到门前说:“奴婢惶恐,烦请殿下稍候片刻。”接着就去柜子里拿了套衣裳给她穿好。
待无不妥后,林燕芝便由桃杏的搀扶下,慢慢挪到门前打开了门,还没来及施礼,整个人就凌空而起,她下意识抓住了身旁那片衣襟。
秦天泽被她一带,脖子向前倾了点,两人间的距离瞬间近了些,四目相看,空气一时凝结,两人仿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直到——
“燕芝!你可是伤到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