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由四匹千甲铁骑才能配备的追风马拉着,追风马比之寻常的马匹要强壮将近一倍多,若是吃饱了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然而如此珍贵的追风马,居然被暴殄天物般的用来拉乘一辆马车,由此可见这车上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郭将军,我累了要休息,你先暂且退下吧。”马车里,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披金袍的少女正不开心的噘着嘴,对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将毫不客气的道。
一身赫赫战功纵横沙场数十年,在军中威望无双的郭将军,在这少女面却显得跟个普通的老头一样,气势全无。
他闻言颇为无奈的看了这位少女一眼,眼神中既有愧疚,也有关切。
“那请您好好休息,末将先行告退了!”
“哼!气死我了。”
待郭将军离开后,少女这才如同发泄般一头倒在马车上刻意放置柔软大床上。
满头秀发散落床间,她白皙的面孔,一双大大的眼睛尽数写着委屈。
不一会儿少女脸庞上垂落而下的泪珠子如同珍珠般滴洒在金色凤凰刺绣的丝绸枕上。
马车外面,郭将军叹了口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了。
第二天,当夕阳挂在天幕尾端的时候,部队按时抵达了目标点。
斥候们早就已经先行查探了周围几十里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上面也开始传达安营扎寨的命令。
夜色中,吃饱喝足后赶路劳累了一天的将士们悠然进入梦乡,唯独剩下负责巡逻执守的将士们在四处走动着。
莫少甫待在一处无人的地方习惯性掏出怀里的无字天书,但还没等他准备开始盯书大业,刀疤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
“在想什么?”
“刀疤叔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到我了。”莫少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嘿嘿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之有,战场就在眼前了,怕不怕?”刀疤叔侧着目光瞟了莫少甫一眼。
“怕有什么用,战场是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这种拍死的人,刀疤叔,我不怕!”
看着少年眼中的坚决和刚毅,刀疤叔似乎显得有些诧异和欣慰:“不怕是好事,但上了战场,没有人能够时刻关注你的小命,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什么意思……”不待莫少甫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