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拱也是多年的老吏,根本不需要语气,就能想到其中龌龊。
他认定了江舟让去查郭暇三年前有没有上榜,就是因为想到了这点。
江舟没有什么意外,这一点,谁都能轻而易举想到。
这些无根无依的寒门学子,除了自身的学识和功名外,还有什么能让人图谋的?
既然有人针对、算计他们,目的也不外乎这两样。
他关心的还是那个郭瑜。
“可有取到郭瑜的贴身之物?”
虞拱醒悟,连忙拿从怀里掏出一物:“拿到了!大人您放心,我没将您暴露出去,别人不知道是大人要取的,我老虞虽然不比江大人您,可在江都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提刑司那帮崽子不敢不给我面子!”
“……”
江舟看着他手上那东西,脸皮狂抽。
让他取贴身之物,他还真取了最贴身那件,薄薄的一块布片,正是女子裹胸之物……
难怪他要扯这么一通……
我是要做神仙的人,不拘泥小节,裹胸就裹胸吧……
江舟安慰着自己,忍着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接过布片。
再次施展出取月之术。
月镜之中,出现了郭瑜的身影。
以江舟如今的道行,还做不到回溯其一生,大概只能回溯其最近月余之内的景象。
其时她刚好进入江都,看起来倒没有什么日常,只是每日勤勉读书,豪不懈怠,这股子韧劲,不让须眉。
直到月镜中出现贡院验身之日,虞拱睁大双眼:“恩仇二鬼?!”
“恩仇二鬼?”
这玩意儿江舟还是第一次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