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话才问出,不等他新认的“大哥”回答,远处传来一声咳嗽。
听声音应该是刚才那个麻杆病夫。
“大哥”似乎脸色变了一下,虬结的长须微微抖了一抖。
便听其说道:“言尽于此,不必多问。”
说完,便转过身,似乎要走。
江舟却不愿就此放过他,舔着脸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臂,笑嘻嘻道:“大哥,正所谓人生所贵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亲,”
“你我竟能在此地相遇,实属难得缘份。”
“又所谓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咱有这般缘分,那就是知己了!”
“大哥要不要到我那寒舍一坐,也好论论交情?”
“……”
“大哥”胡须一震抖动。
我跟你很熟吗?
才见一面好吧!
还寒舍……
别人说,那是自谦。
在这里,你那是贴金!
那破洞穴谁没有似的?也能叫舍?
狗都不住!
“看来你还是儒门子弟?”
难怪能杀了士门中人而不死,还能在这刀狱中如此自在模样。
“大哥”听他两句酸话,心下便以为他是犯了事的儒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