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点头,又问:“刘姑娘如何?
可还住得惯?”
刘兰卿道:“既然已知一切皆空,住得惯与不惯,有什么分别。”
林晓东问道:“你后悔么?”
刘兰卿仰面,手托香腮:“得定之前,人生便是皮影戏,人就是那皮影小人,置身其中,入了戏,不能自拔。
得了定后,人生还是皮影戏,人却只是外面观众,虽然超脱其外,但是看皮影戏本身,也不失乐趣。”
林晓东深思一番,认真道:“刘姑娘所言,甚是有理。”
刘兰卿笑问:“早你怎么不说,你那么多夫人。”
林晓东道:“刘姑娘也未曾问起。
林某乃是放浪轻薄之人,做事向来顺水推舟,是故如此。”
刘兰卿摇头:“不然,你已知一切皆是虚幻,因此无所顾忌。”
林晓东笑而不语。
刘兰卿起身,来到林晓东身前:“我想与林道长,一起享那看皮影戏的乐趣。”
林晓东道:“林某自当顺水推舟。”
新台村中有一对母女,母亲孙清俪腿脚不太利索,平日补衣裳为生,女儿于馨英一个人种三亩薄田,收入甚微。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这日早上,孙清俪洗脸,突然咳嗽,咳出一口血来,染红了洗脸水。
吃饭的时候,孙清俪犹豫许久,道:“我一会去找陈大夫。”
于馨英一愣:“怎么了,娘你哪里不舒服?”
孙清俪叹气:“我早上洗脸的时候,咳血了呢。”
于馨英急了:“怎么会这样?”
孙清俪轻描淡写:“没事,让陈大夫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