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她为包家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恐怕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想到这里,包晓雨的眸光变的有些黯然。
母亲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女,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却还要忍受着父亲无休止的谩骂侮辱。
她的软弱和委屈求全,不但没能让父亲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以前还只是骂不会动手,现在只要稍有不顺心,就会对母亲拳打脚踢。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就连她的两个哥哥都受到了影响,变的极为重男轻女。
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不但没有一丝维护,还经常骂她就是个赔钱货。
好在,父亲虽然对母亲百般嫌弃,但对她这个女儿还算比较疼爱。
否则,她根本就没有读书的机会。
所有表面上的乐观开朗和没心没肺,只是她的自我麻醉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是郡城人,却还要常年住校的缘故。
她在抗拒,抗拒回到那个让她厌恶的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别人没有注意包晓雨眸中那一闪而逝的伤悲,却被始终密切关注她的肥膘看在眼里。
“堂姐,回头让奶奶做旗袍的时候,能帮晓雨的妈妈也做一件吗?钱我来出。”
肥膘立刻抓住机会献殷勤,面色诚恳的向江夏恳求道。
“不,不用,我就是说说而已。”
包晓雨吃了一惊,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个你要问鱼伢子,这是他设计出来的。”
江夏没有理会包晓雨的拒绝,而是把皮球踢给了江观渔。
毕竟她跟肥膘不熟,直接拒绝有些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