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是深恶痛绝,表示等服满兵役后就解甲归田,跟妻子叶淑兰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可没过多久,就在江传武十年兵役正式期满准备递交退役申请之际,却爆发了青州武院毕业生被狼族围杀的事件。
虞正南得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感到愤怒。
随即灵机一动,决定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机会交出青州边军的军权。
这样既不用夹在国家和鲍家之间左右为难了。
于是,这才有了六十万边军倾巢而出,远征草原的那一战。
说到这里,虞正南已经是泣不成声:“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为了我的一己私心,却葬送了四十多万兄弟的性命,就连传武也为了掩护我突围,葬身在大草原上,我是罪人啊,千古罪人啊……”
“爸,事情已经发生,您就别自责了,再说,狼族那一战被大夏杀破了胆儿,十余年都不敢再迈入大夏半步,那些埋骨草原的英灵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鲍莉心痛如绞,眼睛泛红的轻拍着虞正南的后背安慰道。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年老爸是怎么过来的。
整整十年,他就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不光在外面要忍受鲍家人的谩骂与羞辱。
回到家后,还要忍受老妈喋喋不休的抱怨与唾弃。
而她的大哥和三弟,也都以他为耻,从来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可他却甘之若饴,每天都会默默的为家人准备好一日三餐。
其他时间不是在喝酒,就是看着大草原的方向怔怔发呆。
所有人都说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手好牌愣是被他打的稀巴烂。
她也曾一度以为,老爸是因为辜负了鲍家的栽培与期望才抬不起头来。
若不是小时候她因为失语症在青州待了好几年,跟老爸关系很亲,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否则,她恐怕也会和大哥、三弟一样,以有这样的父亲而为耻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老爸还是那个老爸,从来不会在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