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旺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旺走到一边接了电话，回头时，脸上发苦。
“我爹的臭毛病犯了，商贸公司做的好好的，偏要去掺和纺织厂。”
“纺织厂？”
李明生一听这名字，好像有无尽的苦水一般，迫不及待地往外倒：“我的服装厂一开始就是从纺织厂进材料的，可动不动就说因为棉花涨价，要提高价格。合同签好的价格，说涨就涨。我说省北边棉花价格低，可以去那边进货。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和本地签了合同！娘希匹的！”
说到最后，李明生忍不住骂了一句，又劝道：“张老板，我劝你还是别蹚这滩浑水。不止管理死板，想生产什么就生产什么，完全不管我们需要的是什么，而且，厂里设备还是好几十年前的，真的是……唉！也就市服装厂才会傻乎乎地从那进货，一起死。”
“唉！”
张旺也紧跟着叹气。
毕竟是纺织厂大院长大的，他对纺织厂了解更透彻。
一群人磨洋工，还有大量三角债，还有好几百的退休职工，怎么算都是包袱。
他这次炒蒜头加上建材市场的赚的钱，估摸着有个六七百万。要真买纺织厂，这钱还不够填坑的。
一旁的何文涛脸上却渐渐出现了笑意。
这抹笑意被王天龙捕捉到了。
“文涛是有什么主意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何文涛。
何文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李老哥对市服装厂也了解？”
“了解啊，竞争对手嘛。”
李明生话语里很是不屑：“好好的一个大厂，被整得连我一个小服装厂都竞争不过。前不久，上面问我，有没有购买意愿，我买个球！”
“那还不是不想卖给马德平！”张旺紧跟着道。
听到这话，何文涛尤为好奇。
马德平刚才还说要吃桌子的，可惜反悔了。临走前那怨毒的眼神，何文涛可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