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问着。千珊一顿,轻轻蹙起眉头道,“没有。”
江呈佳疲惫的站起身,揉着发麻的双腿,将千珊从地上拉起,然后默不作声的朝云乘阁走去。这府中到处都是眼线,睿王府中所发生的一切,淮王与魏帝那处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全部知晓,她与宁南忧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她虽然失态的大哭一场,却并非没有自己的算计在其中。
她的崩溃与大哭会让魏帝以及宁铮认为她与宁南忧夫妻不和。会让这二人认为一切皆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江呈佳忽觉得可笑起来,如今的她连自己都要算计进去,只是为了保住自己,保住宁南忧。
若她真的与宁南忧靠的太近,表现的太过于亲密,便会惹来魏帝与淮王的猜疑。毕竟她是被宁南忧强逼着嫁入睿王府中,就算再如何听天由命,再如何忠诚于天子,也绝不会这么快进入一个妻子的角色,因为女子失节不是小事,这世间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这般快就接受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为自己的夫君。若她没有同宁南忧大闹,魏帝便会认为江氏是有预谋的陪着宁南忧演了这一出戏,从而对兄长产生怀疑,对水阁产生怀疑。
而宁铮则会认为宁南忧为色所迷,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付江氏,若有必要,为了夺走宁南忧手中唯一的夜箜阁与精督卫,他甚至可以舍弃这个儿子。
若她与宁南忧夫妻不睦,魏帝与淮王对他们的怀疑便会大大消减。
江呈佳与千珊互相搀扶着归了云乘阁。
待到两人踏入阁院主卧,将屋门紧紧锁住的那一刹那,江呈佳才将那满脸的憎恶收回,长长的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