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多大事,只是我与夫人再次叨扰许久,也该离开了。眼下...是想向医者先生道谢。再者,这看诊的钱怎么说也得交了,否则便是我们的不对了不是?”
“姑娘与里头的那位夫人看起来都是有来头的人,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
廊前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正迷糊犯着困倦之意的江呈佳听到那女子的声音,立即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掀开帐子细听外头动静。
果然,没过片刻,屋子前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千珊在外头还没有推开门,便听见屋里传来一声低声询问:“千珊,是你吗?”
千珊一怔,即刻答道:“姑娘,是我。”
她推开门,走进去,便瞧见江呈佳已然穿戴好了服饰。
“事情都办好了?”江呈佳朝她走过去。
千珊点点头道:“都办妥了,人已在客栈等着了。”
江呈佳应了一声,踏过厢房门槛朝外头走去。千珊匆忙上前扶住她,略有些担忧道:“姑娘现在便要去吗?您的身子...还是等着这医馆的医者归来,替您再探一探脉,我们再离开?”
“不必,也不好让客栈里的人等得太久。”江呈佳摇摇头道,刚出厢房门,便不小心踢倒了放在门口高槛前的东西,咣当一声引得她低头朝下看去,便见一个陶瓷小瓶朝着廊前的低台滚落而去。
千珊追了两步,弯腰将那小瓶捡起来,有些疑惑。
江呈佳从她手中拿过陶瓷瓶,细细瞧了几眼,便拔开上头的塞子放在鼻前闻了一闻,尔后慢慢露出了浅笑道:“这医馆的主人当真是个良善人,恐怕猜到我们不会继续留宿此地,临行前,竟还在厢房前放了用保胎草药凝练而成的保胎丸...千珊,你出去这半个时辰可有为医者备下谢礼?”
千珊答道:“奴婢备下了重金与谢礼,方才已交给了这医药铺的小哥儿。”
江呈佳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走吧。”
主仆二人沿着长廊一路朝医馆前堂走去。候在医馆门前的小哥儿,朝着主仆二人笑呵呵道了一句:“夫人,我家先生让我叮嘱您一句,他放在厢房门前的小瓷瓶,里头的丹药需一日服一次。另外,祝您身子早日康复,阿睿在这里提前道贺了。”
这小哥儿很会说话,面皮上又都是暖和和的笑意,客客气气的将主仆两人送下了医馆门前的阶台,这才转回了医馆中。
千珊引着江呈佳朝东大街的闹市行去。
“千珊...京城里...有什么人家的贵公子双腿残疾,双目失明么?”路上,江呈佳突然这样问道。
千珊一怔,锁着眉头,深深思索了一番,奇怪道:“姑娘问这个作甚?”
江呈佳未答又问:“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京城有这一号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