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轶点头答道:“自然是假的。”
太子有些吃惊,立即问道:“老师!若此事被六叔知晓...岂不是?”
江呈轶无奈道:“我的殿下,淮阴侯如何得知我这道口谕是假的?既然是口谕,他便无法问我索要凭证,既然没有凭证,他亦无法证明我所说并非陛下之意。况且,真正让淮阴侯答应殿下一同前往广信的,并非臣所说的这道口谕。”
太子奇怪道:“那是什么?”
窦月阑在此时补充道:“殿下...真正令淮阴侯心生忌惮的...是江大人后来所说的那番警告。淮阴侯本就是领命平息临贺暴乱才会居于此地,可这一年来,他不但没有平息临贺之乱,反而令乌浒孟灾有机可乘,占领了临贺,这无论如何说出去都是一项罪名。
且,江大人之所以说要借助精督卫之势,便是为了让淮阴侯无可辩驳。他麾下精督卫本就是一股特殊的存在,倘若陛下想借用精督卫之势查案,淮阴侯不肯,便违反了当年他在陛下与淮王面前立的誓。精督卫除了要护卫淮阴侯之安危,还要忠于大魏国朝。陛下乃为大魏国朝之主,自是有权调动精督卫。因此,江大人提及精督卫,淮阴侯便会顾虑当年他所立之约。这一来二去,他自然只能应了我们的请求。江大人这番话,可谓是精准扼住了淮阴侯的七寸,叫他无处可逃,江大人...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