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默认不语。
女郎又朝他靠近一点,眨眨眼道:“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宁南忧笑笑,随意答道:“总之,他没藏什么好心思。”
明眸皓齿的小娘子微微一愣,不满的问道:“你这回答的也太敷衍了。”
宁南忧勾唇不语。
江呈佳自讨没趣,撅着嘴重新坐回了原地,捏着针继续绣花。
凉风轻抚,窗外树叶被吹得瑟瑟作响。
夜越来越深,江呈佳打了个哈气,便起身准备去睡,刚想开口问宁南忧,却忽然顿住,朝对榻的郎君投去目光,脸色微变。
那郎君也同时朝她看来,额心微蹙。
两人神色皆紧张起来。
他们都察觉了,这屋子周围隐隐升起一股杀气,细微悄然的脚步声传入耳,正慢慢朝这边靠了过来。
江呈佳与宁南忧对视,凝重而深沉。
他夫妻二人皆是习武之人。白丁平民或许察觉不到这森寒的煞气,可他们却十分敏感警惕。
两人悄无声息的躲到了屏风后,暗暗观察窗边与门前的动静。
脚步声被人刻意再压低了些,停在了厢房前,突然安静了下来。女郎与郎君提着一颗心,不敢轻举妄动。
这股煞气深重至极,听那脚步声也绝不止一人。且来者皆是武学高手,恐怕都不简单。
两人等了片刻,门前依然没有动静,探头望去,便见角落里的纸窗上插了一根管子,似乎有烟冒了进来。
江呈佳、宁南忧立刻屏息闭气,相互对望一眼,眸中露出笑意,遂重新回到矮案前,装作被迷晕了,一起倒了下去。
外面的人听到里头传来扑通一声,又在明窗上戳了个洞,眯着眼朝里面看过去,便发现屋子里一男一女已晕了过去。
门在此时被轻手轻脚的推开,一伙身着灰黄戎服的匈奴人溜入了厢房之中,直奔矮案后昏迷的男女而去。
正当这些人拿着麻袋,准备将夫妻二人带走时,这对早该睡死了的男女却忽然睁开了双眼,翻身朝面前意图对他们不轨的异族人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