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军营驻扎在苍河河道的不远处,距离边城也不过十里之距。都护府燃起的火光过于凶猛显眼,在结合探子的禀报,他们自然以为边城之中已然内乱。
阿善达等候多时,早已耐不住性子,就算周源末从中看出了一些异常,也来不及阻止匈奴出兵攻城。
此时,钱晖带领长鸣军五万士兵埋伏于边城之外,等候时机。
而城中,江呈佳领着弓箭手、弩手以及精督卫在各处排兵布阵。弓箭手埋伏于房檐之上,弩手藏于角楼,精督卫散于各街巷之中,而百卫冕所指挥的一万长鸣军则分散于城门两侧的街巷之中。
待赵拂于城墙之上抵挡不利时,众人便以蓄势待发。
城门大破,赵拂自侧门而出,与埋伏在城郊的钱晖会合。
故此,以空城之计分散敌军之力。
边城战势稍定。廖云城便在城中放出了狼烟,向埋伏在日也森林中季先之等人发出信号。在阿善达预备带领全部大军一举攻下北地的同时,草原的匈奴王庭与粮草库也遭到了精督卫的袭击。
匈奴侦察兵速度极快,阿善达还未来得及随索罗琦之后攻向边城,便得知了王庭之故,因而不得不归去查看。
如此一来,匈奴军势,便又少了四万。
剩余的六名特勤八万大军,因骄纵气傲,认为战局即定,匈奴必胜,所以放松了警惕。
钱晖与赵拂便找准了这样的时机,一举攻防。
去去八万人马便将匈奴二十万雄兵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如此连环之计,极其费时耗脑,且一步错落,全盘皆输。然,宁南忧却十分胆大心细,不仅果敢而且镇静非常。令江呈佳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看着他,眼中冒起粉红色的心心,愈发的爱他这副沉稳自如之态。
宁南忧被她一顿盯望,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沉沉眸子,神色仍旧凝重道:“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如今...匈奴大军虽撤军离去,却仍然驻扎在苍河沿岸。待阿善达将王庭之事处理完毕,他们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匈奴调整兵势、重振士气不过三五日,再稍作休憩,不到半月,便会再次举兵攻城。倘若第二次攻城之时,阿尔奇也随其父前来,那么边城之劫,恐怕就没那么好解了。”
见他操不完的心,江呈佳略有些无奈道:“我晓得你在想什么。但如今...边城先取大捷,便是一件好事。能拖住匈奴几日,便有几日抵御抗敌的机会。”
宁南忧不反驳她说的话,但脸色并不好看。
他略沉思一番后,便转移了话题:“这几日,你一直再与众人筹备战势,又与士兵一同上阵厮杀...有没有累到?”
江呈佳摇摇头道:“从前,我与兄长在江湖厮混时,也是这样刀口舔血的生活。此番作战,于我而言,并无疲倦之处。相反,我觉得这一仗,打得实在是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