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奇:“难道不是吗?”
月光下,被牢牢绑在人形架上的中原郎君不屑嗤了一声,随即仰天大笑:“阿尔奇,我周源末即对一人生了仇恨之心,就算被逼上绝境,也要反手抓住他,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他的目光随即变得可怖森然。
在他的注视下,连阿尔奇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营帐之中半刻沉寂。
阿尔奇定定说道:“侦察兵前往边城探查,最多一日便能归来。届时,我会领军前往。周源末,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攻入边城之后,我要你亲手为我活捉曹贺,将他送到我面前。”
周源末斩钉截铁地答应:“好。只要你能让我随军出行,我必然亲自擒住曹贺。”
凉风一吹,灌入囚帐之中,寒意在两人之间打转。
阿尔奇看到了青年眼中的坚定。
他黑眸一沉,不再问任何话,欲转身离去。
在阿尔奇掀开帷帐的那一刻,周源末突然喊道:“阿尔奇,即便你不设计引曹贺知晓我所有的计划,他也能破解边城当前的危局。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并非外界传闻中那般一派清风。
你若心高气傲,稍有放纵,他便能立刻寻找机会反将一军。所以,不论怎么样,你最好记住今夜对我的承诺!允我随军出行!否则,你想要在草原众部落面前立威的计划,便会就此落空。”
此番话,落入阿尔奇耳中,显得十分刺耳。
便是连周源末,也不信他能以一人之力,攻下曹贺所在的城池。
他不禁冷笑一声,走出囚帐,放下手中的帷帘,疾速离开了这里。
周源末深呼一口气,只觉胸口猛烈的疼。
而远在另一边的边城之中,李安、钱晖、赵拂与百卫冕等人彻夜商议着军防之事,一刻也不敢松懈。
宁南忧养了半月的伤,已稍稍好转了一些。吕寻特地为他打磨了一架木制轮椅,推着他前往太守府议厅旁听。
李安因东门、南门的防守与钱晖起了争执,两人僵持不下时,宁南忧默不作声的在眼前沙盘里插下了两面小旗。
钱晖余光一扫,便察觉了他的这个动作,于是立即停下了争辩,目光被宁南忧吸引过去。
他面露不解:“曹州尉...为何要在边城东侧南侧的山岭上插上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