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只见其人之脸色从青转白,从白转暗,千变万化,明暗难辨。
宁南忧在旁,见他神情转变之快,心中不由惊颤。
稍些半晌,秦冶才悄声开口道:“夫人她...旧疾新伤...累累病气,已难以治愈。如今...只能由我替她施针,震住她体内之血气,方有退烧苏醒之可能...另外...夫人之伤势,需要几味难寻的草药,才能阻止其恶化。”
千珊紧跟其后询问道:“她需要什么草药?”
秦冶一一列举:“虫齐、归参、蚕蜍干。”
千珊听其之语,眉心不由紧锁:“这边城之中,要去何处寻这三味草药?他们...皆如龙斛一般珍贵...那龙斛,还是姑娘费尽心思从邓情那处得来的。秦冶,龙斛对姑娘的伤势可有用处?”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两眼发亮的冲着秦冶问道。
这身形瘦小的郎君摇了摇头:“龙斛属寒。夫人体内已渗入足量的寒气,若以龙斛入药,会直接使其体内隐毒复发...立刻身亡。”
千珊面色愁重,一脸阴郁道:“秦冶,你不是不知,这三味药有多么难寻!你莫非根本不想救姑娘?”
秦冶冷眼瞥她,轻蔑不屑:“我既然肯来此地,便不会行这种卑鄙之策。若无这三位草药,恐怕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夫人。”
千珊吃了闭门羹,神色恹恹。
宁南忧不想多费口舌,在旁问道:“这三味药草...需从何处采摘?”
秦冶遂即答道:“虫齐与归参藏于火脉,而这蚕蜍干则生长在断崖高壁之上,只生长在会稽山的毒峰上,状似蟾蜍,根身如蚕蛹。”
这两处地界,皆非常人能登。若无经年的采药之经验,恐怕皆有去无回。
千珊气急败坏道:“秦冶,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秦冶冷笑:“任你如何说。我问心无愧。”
宁南忧不如千珊那般狂躁,而是逐渐冷静了下来:“倘若她无这三味草药...还能活多久?”
秦冶:“若我日日施针...能维持半月。”
此言一出,令三人皆颤,屋内陷入一阵寂寥。
宁南忧自榻边起身,拖着病痛的双脚,默默朝房舍外行去。
吕寻焦虑不安的跟着,小心翼翼试探道:“主公...您又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