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月珊冲他颔首,低低唤了一声:“季先生。”
年轻的郎君,声色有些抖,睫颤如翼,僵硬着身体站在床榻边,指着陷入昏迷的宁南忧说道:“不是说...兄长虽受了重伤,但已渐渐痊愈了吗....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窦月珊瞧见宁南忧这般,便心如刀绞,暗自握起了拳头。
季先之哀叹一声道:“小三郎有所不知...这几月来,主公所受之上累累相积,已病入膏肓...再加上他...他...”
他不忍继续说下去,神色哀寂。
窦月珊直勾勾的望向他,追问道:“再加上什么?”
吕寻跟在郎君身后走了进来,接话回答道:“小三郎...主公他被歹人下了毒。”
窦月珊愕然道:“什么?下毒?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他立刻转首,脸色焦急的朝宁南忧望去,咬牙切齿愤然直说:“那...兄长可还有得救?”
吕寻面露无奈,也暗暗僵直身体,心有悲愤道:“边城的医者说...只有寻到幕后下毒人,取得此毒之解药,方能拯救主公之性命。”
窦月珊当即询问:“真凶可有线索?”
季先之摇摇头,神情苦涩:“我与承中皆一筹莫展。虽已着手调查主公饮食汤药的源处...但并无收获。”
榻上的郎君愈见消瘦,如残败落叶般,观之心酸。
窦月珊有些懊恼,暗中后悔当初未能同宁南忧一起赶赴北地。若有他在旁帮衬,宁南忧何须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正当他自责时,季先之轻声说道:“如今小三郎来...或许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