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如他所愿,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万般愉悦,本要配合他,让江呈佳也高兴一番,却没想到会出现眼下的景象。惊喜还没给成,便收到了惊吓。
不知过了多久,沐云终于带来了水阁为江呈佳特地备下的三名医者以及闫姬。
闫姬抱着满怀的软被,冲进了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内屋的床榻铺满。江呈轶脸色苍白,女郎越抱越沉,胳膊与肩头上的刀伤渐趋崩裂之势,已让他有些持不住。
沐云带着三名医者围在江呈轶身侧。女郎的脸色薄如白纸,紧紧依偎在江呈轶怀中。医者望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无从下手:“云菁君还是将阁主抱到榻上吧。这样...属下等人也方便为阁主诊治。”
江呈轶闷声不语,脚下只悄悄移了两步,怀中女郎便痛苦的低吟了一声。他立即皱起了眉头,叹息道:“罢了,就在这里替她摸脉吧。”
他用力托着江呈佳的身子,小心翼翼将女郎的手腕露出来,沐云在旁辅助,让医者有空隙为其把脉。
少顷,医者愁眉不展的问道:“敢问云菁夫人...阁主这些日子,饮食睡眠是否并不佳?”
“她因城内之事殚精竭虑,自是无法好好安眠。至于饮食...她向来吃得少,这几日也与往常一样。”
“正是阁主连日以来的惊悸忧思、终日劳累,才导致她心气郁结,五内俱乏...脾虚力弱,令沉积在体内多年的余毒复发...再加上近几年以来的累累刀伤致使筋骨脉络受损严重。于是仅仅是晨起受寒一刻,便使她突然病发晕倒,浑身骨脉如万针磨噬。”
“可有法子缓解她的痛意?”沐云急躁的问道。
“属下无能...只能以汤药调配,压制阁主体内的毒性,疏通脉络堵塞。至于这余毒发作的针刺之痛...只能靠阁主自己扛过去。她若能熬过去,再服下汤药,今夜便能苏醒过来。若不能渡过这个难关...恐怕阁主的病情会更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