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听后,再次蹙起了眉头,心中觉得奇怪:“医者的用药,都是十分精准的,用量也未有超过医书所载,确确实实是依照着女君的病情施下的。照理说...经过三四个月的调理,应当日渐越好...”
他嘀嘀咕咕的说着,身旁的医者也点头赞同道:“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女君这病倒是来得蹊跷。”
一旁的沐云听着他们两人的话,不禁有些心虚。
孙齐来回踱了几步,再次跪到榻前,按住江呈佳的脉搏再探了探,最后起身,念念有词道:“或许是,药膳并未助女君排出体内的阴寒湿冷之气。入冬以来,京城较往日更冷了些,再加上女君似有感染伤寒之状,也许是这个缘故,才会致使其病状猛地爆发。”
“这位先生,烦请您,同我一起制定为女君针灸的方案...只要不让女君的病情加重,来日再加以悉心调养,应当能稳住。”孙齐向那医者敬请道。
这医者是除了秦冶之外,一直跟在江呈佳与江呈轶身边的人,名唤年谦。
他听着孙齐郑重其事的语气,点头应道:“也好...先生请。”
两人提着药箱,抬步朝屏风外行去。
宁南忧望着他们离开,心中更加焦灼。他奔到床榻前,小心翼翼的抱住陷入昏迷的女郎,低唤了几声:“阿萝?阿萝?”
江呈轶在旁看着,亦是满心彷徨,他附在沐云耳边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阿萝的身体近况并无大碍么?”
沐云眨眨眼,面色难堪道:“她的身体,一直小心调养着。只是...这两月内,你基本不在她身边。后来连我也去了宫中陪你。她身边无其他人,又是个爱操心的个性。
京城诸多事宜,包括大魏各地剿除邓族旧势的安排,都是她一力操持的,她日日心神不宁,思绪顾虑颇多...或许是因为这个缘由,才让她见到你与君侯皆平安归来,放下心中那口气后,倏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