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原来...霜儿是吃醋了?那位阿秀姑娘虽然在北地贴身照顾了我一段时间,但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她只是尽了自己行医的责任罢了。就算她对我有意,我亦不可能对一个婢女有什么心思,将她带回京城,不过是为了报她照料之恩,想为她在京城的医馆中谋个生路罢了。”
李湘君听了这番话,心中存了多日的疑惑才缓缓解开,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我如何能同你假话?”
宁南忧渐渐没有耐心,语速不由得加快了些:“你放心。将来若我能成事,你必然是我的皇后。既是我许诺的你,便不会食言。”
李湘君被他三两句话哄得不知分寸,此时此刻已然心花怒放。
“霜儿,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你且好好休息,待我晚点再来看你?”
他对她说完那些承诺,便忍不住想要离开,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
李湘君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察觉他的不耐烦,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好罢,你去吧。我就在屋里等你。”
宁南忧草草敷衍,放下手中的点心,起身便往屋外行去。
他逃似的离开南苑,走在小径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应付李氏一场,令他身心俱疲。他忍着心底那股反感与恶心,朝西院走去,脚下步伐比来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傍晚过后。
李氏左等右等,也再没等到郎君来看她,便干脆如明华所说,自己收拾了行囊去了西院。
彼时的宁南忧正与付沉对坐着,同他在棋盘上博弈着,全副身心都凝聚在那棋子之上,打算杀个酣畅淋漓。偏偏恰时,守在廊下的甄群敲开了屋门,向他禀说李氏之事。
宁南忧原已心情大好,从甄群口中听到李氏二字,顿时捂住了脑袋。付沉坐在他对面,不客气的嘲笑道:“看来...即便你搬到我这里,也挡不住那南阳公主的热情...”
他拧着眉头,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长呼一口气道:“你等我。待我将她安置好,再与你接着对战。”
付沉努努嘴,浅浅笑道:“你且去吧,我等你就是。”
他的话音落罢,宁南忧跽坐在长席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负手向外行去。
院子里,李湘君换了一身绯色长裙,独自立在他们的屋前,吹着夏季的暖风,手里摇着一枚团扇,保持着美妇人的妖娆妩媚,却又刻意端着一丝大家闺秀的做派,就这样忸怩作态的站着,等着宁南忧出来迎接她。明华站在她身侧,手里提着三四个包袱略有些吃力的站着。
宁南忧从屋中出来,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去,轻声关怀道:“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就起身过来了?我不是说了,我晚一些再去瞧你?”
李湘君放低声音,故作姿态道:“半日未见,我已觉得如隔三秋...我负着伤来看你,难道你还不高兴了?”
她说着说着,语气中便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半掩娇羞、半藏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