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听他言语间的忧虑,不由无奈道:“春拂里即是涪陵最繁盛的酒楼,这种数百人的大宴想必经常举办,而这里又时常会出现两国的政治纠纷,故而这种人数多、场面大、速度快的宴席亦有多场,对掌柜来说并非难事。你尽管按照我的嘱咐去同春拂里的掌柜说,咱们的人不必费心费神的盯着,明日傍晚此宴必成。”
吕寻见他十分笃定自信,便挠了挠头,答应道:“那...属下便去试试看。”
宁南忧不再回话,招了招手便让他退了下去,他在二楼的廊道内停了片刻,抬脚朝自己的屋中行去。关上房舍的门,散开珠帘,他绕路行至屏风后的书案旁跽坐而下,盯着眼前空荡荡的帛纸滞愣了许久,遂而抬手拿起砚台上搭着的毫笔,低头在帛纸上写起了书信。
他已离京几月,实不知江呈佳在洛阳如何,心里异常挂念,再加上这数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有许多话想要告诉她,考虑许久,终究还是决定修书一封。为避免将来归京之时,江呈佳因李氏怀孕生子之事与他产生误会,他必须要先在信中解释清楚才敢安心。
彼时的他提笔写字,心底的思念便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他闭上眼时,脑海里便皆是女郎的样貌与笑颜。
宁南忧染墨写了两行字,便顿笔停下,侧身望向了身侧的窗台,仰头凝看这那片璀璨的星河,一时慢慢失了神。
这思念跨越千山万水,飞过月云星气,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
同是孤身一人的江呈佳,亦在惦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