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愣了下,隔着小窗表情古怪地看向江潋。
干爹这种情况,怕是指望不上了。
国公夫人应该也早就明白的呀,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干爹身上?
“干爹,那什么……”
他张张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江潋不耐烦道。
望春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便临时改了口:“国公夫人这回给的跑腿费好像很多的样子?”
“所以呢?”江潋板着脸问。
“所以,干爹您欠我的钱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江潋把眼一瞪:“咱家几时欠了你的钱?”
“就上次。”望春提醒道,“上次若宁小姐的三哥哥在街上叫您妹夫,拦着您要赏钱,您把我的钱袋抢了去……”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我的钱?”江潋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就算是你的,做儿子的给爹花点钱怎么了,居然还敢讨要,是不是又想挑水?”
望春:“……”
他就不该提这茬!
他明明是为了维护干爹的自尊才好心转换话题的,干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罚他。
早知道这样,就该直接告诉他,国公夫人想让他生外孙,可惜他没那个物件,哼!
江潋回到宫里,嘉和帝还在御书房批折子等着他。
明昭余党是嘉和旁最大的心病,只要是和明昭余党有关的事,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也会让他寝食难安。
江潋早已让望春给他编好了故事,等到嘉和帝问起,便照本宣科地讲了一遍。
不得不说,望春真是个编故事的天才,他把先前刘致远小妾的奸夫,和那个喂杨述吃致幻药的妾室,以及后面曹广禄的死,全都用一根线串连起来,很用心地编排了一个东厂密探通过长期潜伏跟踪,利用蛛丝马迹找到明昭余党活动迹象的故事。
“臣这次端掉的是明昭余党的一个分舵,剿灭明昭余孽近两百人,乃近几年规模最大的一次,刘杨案和曹广禄之死皆是他们所为,只是这次行动时间紧迫,没有充足的时间查证,臣其实也有点担心,会不会像宋首辅说的那样,误杀了一些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