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同样搞不懂。
吃饭的时候,看着两个人相互给对方夹菜,时而相视一笑,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话,沈指挥使的眼睛都直了。
但他不像望春那样只敢在心里瞎琢磨,他直接就问了出来:“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懂呢?”
“你不需要懂。”江潋明明对着杜若宁笑的春光明媚,转头就给他一个大白眼,“吃你的,吃完赶紧上山。”
沈决:“……”
行,见色忘友的家伙,可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要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真想就此和他绝交。
本来还打算继续给他讲解生米是怎样做成熟饭的,既然如此,哼哼,讲个屁!
反正这些知识他也用不上,就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好了。
吃过饭,几个人再次出发去了吴山。
相比昨日,杜若宁的心态平和了许多,一路上和沈决望春逗着乐,很快便到了吴山北麓。
江潋说昨天头一次来,很多地方都没走到,也没细看,今天就从头开始重新排查一遍,以防有遗漏,另外又让厂卫们重点留意大大小小的山洞,坑洞,但凡有洞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众人分散开来,排成一字形对整个北山展开细致的搜索。
再次经过昨天碰到王三宝的地方,沈决想起那个活宝,特意在草丛里找了一圈,想看看他会不会又在哪里睡觉。
找了半天没找到,他还颇为失望:“那家伙挺好玩的,怎么不来了?”
江潋哼了声:“他最好是没来,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一次是巧合,两次便是刻意了。”
“你都说他不是冲咱们来的了,他还有什么好刻意的?”杜若宁说道,“经过昨天的事,他家人应该会把他关起来吧,不过我总觉得那人是关不住的,你就算把房子里全装上锁,他也能变成水从地缝里渗出去。”
“对对对,我也觉得他是这种人。”沈决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我才想找找他会不会又出来了,这人要是没问题,我还真想把他弄到北镇抚司去当差。”
“去干什么,专门替你们锦衣卫讹人吗?”望春打趣道,“沈指挥使看上的人都好奇怪,上回给干爹作证那个小孩,你也说人家骨骼清奇,想要人家跟着你干,可惜人家没看上你。”
“别跟我提那小子。”沈决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孩子嫌弃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头问杜若宁,“若宁小姐,那孩子后来跟着你大哥干得怎么样,听话吗?”
“听话,被我大哥训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