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不敢做,只能正经着脸色道:“还好。”
进了前院,杜关山去更衣,云氏吩咐莫南伺候江潋和沈决先在花厅喝茶,自个亲自去厨房张罗起菜。
茶水端上来,莫南退到一旁,沈决只喝了一口茶,便迫不及待地开了腔:“若宁小姐,我跟你讲,今天你没去真是亏大了,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有好几次我们差点就要完蛋,多亏我急中生智,力挽狂澜,舌战群儒……”
“你不吹捧自己会死吗?”江潋冷冷打断他。
沈决郁闷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调动气氛,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讲的,若宁小姐你不要理他,我接着和你说。”
“好,你说吧!”杜若宁替他威胁江潋,“你不要说话,让沈指挥使好好说。”
江潋:“……”
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沈决有了杜若宁撑腰,得意地冲江潋挑了挑眉,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不愧是常年流连茶楼酒馆的人,把说书先生的本事学得炉火纯青,杜若宁明明是个知情者,仍旧听得如痴如醉,心惊肉跳,不住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有这么给面子的听众,沈决越讲越起劲,一口气讲到“五皇子跪地喊冤”,才将茶碗盖子当作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杜若宁正听得起劲,哪里肯让他停,忙催促道:“别呀,别下回了,这回一并说了吧!”
沈决端起茶牛饮了几口:“一并说了也行,不过得加钱。”
江潋一个眼刀子甩过来,他便连忙改口道,“算了,你未婚夫太狠我惹不起,下面这段算我白送你的。”
杜若宁心说这人确实挺欠儿的,为了接着听,便好脾气地忍了。
沈决缓了口气又接着往下说:“大殿上一片寂静,突听门外有人尖着嗓子通禀,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
杜若宁愣了下,怎么还有皇后娘娘?
难道这就是沈决要给她的惊喜?
为了防止沈决再卖关子,她极力忍着没有打断,直至沈决讲到“婉嫔薨逝”之后停下来歇气儿,她才忍不住问江潋:“陆皇后这出是你安排的?”
“嗯。”江潋点头,“我觉得拿证据一条一条跟他们掰扯太慢了,并且他们也未必没有准备,不如直接让陆皇后来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