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要调派人手去岭南查访宋悯的身世。
“岭南之行困难重重,需要一个头脑灵活且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带队,你和陈三省说一声,让他亲自带人前往,这里有一枚私印,是从南边回来时王宝藏给我的,凭此印可在各地王家票号支取银钱,遇到紧急情况也可去求助,你拿给他让他带上,让他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宁可多费些时日,也不要急于求成,宁可查不到,也不要打草惊蛇。”
贺之舟接了印章,领命而去。
晚上,杜关山回家后,杜若宁又和他在书房说了半晌的话。
听闻杜若宁在提督府见到了张玄明,杜关山很是吃惊:“那老东西竟然还活着,你确定不是看错了人?”
“怎么会看错,他自个也承认了。”杜若宁道,“他连您当年骂他的话还记着呢!”
杜关山哈哈一笑,正色道:“胡说,我从来不骂人的,肯定是假冒的。”
杜若宁:“……”
“所以,江潋那小子到底中了什么毒,张老倌那个江湖骗子到底能不能解?”杜关山又问。
到了这个时候,杜若宁知道不能再瞒他,毕竟如果去平安侯说的那个山里找人,需要大量的人手,她自己的人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便把血咒的事原原本本地和杜关山说了一遍。
杜关山闻言大为震惊,第一反应就是责怪她不该瞒了自己这么久,第二个反应就是去找宋悯算账,第三个反应则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而后皱眉道:“你让姓江的小子给欺负了?”
“没有。”杜若宁忙摇头否认。
杜关山却不像云氏那么好骗,追问道:“没有他为何会发作,你不是说动情才会发作吗?”
“嗯……”杜若宁微红了脸,“也不算是欺负,就是拉了下手。”
“休要骗我。”杜关山严肃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管他对你怎样,你万万不能对他动真情,更不能纵容他胡作非为,别说他是个太监,他就算不是,当然,这也不可能,总之你要守住你的心,切不可轻易上了他的贼船。”
杜若宁:“……”
她很想问一句已经上了怎么办,又怕父亲唠叨个没完,便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若非必要不再和他见面了。”
“嗯,这样才对。”杜关山道,“以后你有什么事要对他说,就告诉我,我替你传达,在血咒未解之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他。”
“好。”杜若宁面上爽快应下,心里却是一声幽叹,“倘若平安侯记起了那座山,还得劳烦阿爹派人过去找找,我的人手是不够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办。”杜关山道,“他就算想不起来,我也知道他父亲当年在哪里作战,大不了把那地方的山全都翻一遍,我就不信八万飞虎军还找不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