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她颤声问道。
“是,是一个锦囊。”小弃的声音比她还颤,“我昨晚回去后才发现的,所以,所以……”
不等他说出下文,杜若宁已经将荷包翻过来,取出了那个锦囊。
她盯着锦囊上熟悉的花纹,和旧荷包背面的那个“钰”字,泪水瞬间如江水决堤,奔涌而出。
小弃看到她哭,自己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将军明明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看到若宁小姐哭,他就忍不住想哭。
两人相对而立,一句话不说,哭得肝肠寸断。
许久,杜若宁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抹着眼泪问小弃:“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没有。”小弃摇头,挂在腮边的泪被他摇落,“所以,我是你弟弟吗?”
杜若宁的泪流得更加汹涌,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小弃突然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僵住。
原来,被人抱的感觉是这样的。
“所以,我是你弟弟吗?”他哽咽着又问了一句。
“是,你是。”杜若宁哭得不能自已,手指颤颤捧住他的脸,“叫我一声姐姐。”
小弃愣了下,眼泪汪汪道:“不用问国公爷吗?”
“不用,谁都不用问,我知道是你。”杜若宁哭着催促他,“叫姐姐,快叫姐姐。”
小弃张张嘴,试了好几次,才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姐姐。”
杜若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一声姐姐,隔着十余年的光阴,只是小小的一声,却喊碎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