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娘沉沉睡着,没给她任何回应。
杜若宁浑不在意:“你可以不帮我,我也不会强迫你,但你记住一点,想为你妹妹报仇,只有我能帮你。”
“当然。”她顿了顿又道,“或许宋悯曾经有恩于你,让你对他下不去手,血浓于水的亲情,和目的不纯粹的恩情,需要你自己来衡量,等下我会和这里的人交待,你醒来后要走要留悉听尊便,不会有人为难你,只一点,你记得吃了东西再走。”
说完这些话,杜若宁不再多言,转身向外间走去。
“怎么样?”江潋和沈决见她出来,异口同声地问。
“现在还不好说,先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杜若宁小声道,“她若想通了,自然会主动找我,她若想不通,以她的个性,恐怕十大酷刑都未必有用。”
“不是吧,这姑娘性子这么烈吗?”沈决不敢置信道。
杜若宁叹口气,反问他:“你说呢,能把自己活活饿死的人你见过几个?”
“一个都没见过。”沈决咂咂嘴,拍了拍肚子,“反正我是不行,我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杜若宁笑起来:“那走吧,让她在这休息,你跟我们回东厂接着吃。”
“现在呀,有点晚了吧?”沈决又想吃,又懒得动,“要不改天吧,今天太累了。”
“累不累的你也得再跑一趟。”杜若宁道,“宋悯找不到九娘,肯定不会罢休,没准他的人就在东厂外面守着,你进了东厂就再也没出去,第二天却出现在别处,怎么解释?”
“啊对。”沈决恍然大悟,只得又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东厂,而后再从东厂大门光明正大的离开。
为了引人注目,江潋特地派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送杜若宁回家。
杜若宁累了一晚上,回去之后洗漱上床,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昨日阴郁的天气也彻底转晴,阳光虽不热烈,终究是明媚的,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好心情会带来好运气,日近午时,她先后收到了岭南和苗疆送回的消息。
岭南那边,陈三省尚未找到宋悯和十几年前去世的宋师爷非亲生父子的证据。
或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他们能打听到的与宋师爷相关的事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刻意去问,那里的人早已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甚至对当年中过状元,如今官拜首辅的宋悯都没有太多印象。
苗疆那边倒是有个收获,飞虎军在雀屏山找到一处废墟,并从废墟的一个陶罐中找到一本书。
书中的文字无人认识,他们只能从图片上猜测,应该是教人施咒的书,为防有闪失,飞虎军已经派专人送书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