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正事吧!”他将供词还给望春,正色道,“这人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咱们不能全信,不过真假并不重要,他本人也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你让他给南越军再写一封信,就说我们已经查到南越军屯放粮草的地点,打算以牙还牙,趁夜去烧他们的粮草。”
“然后呢?”望春问。
“然后他们为防万一,肯定会将粮草转移,或者增派兵力保护粮草,无论怎样,只要他们动起来,咱们就能知道他们的粮草藏在哪里,剩下就是一把火的事了。”江潋胸有成竹道。
“原来如此。”望春恍然大悟,冲他竖起大拇指,“干爹你可真阴……厉害!”
江潋板起脸,冷冷道:“春公公是太长时间没挑水,骨头痒了?”
望春缩缩脖子,撒腿就跑:“干爹您先坐,我这就去让那孙子给南越军写信。”
天擦黑时,假情报送到了南越军的主帐。
表兄弟二人各自顶着两个乌鸡眼相对而坐。
“表弟,你觉得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仓昊捏着情报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李恪满脸的疲惫,又夹杂着无处发泄的愤怒,“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咱们不都得防着吗?”
仓昊也很恼火,脸上却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以你之见,咱们是该转移粮草,还是增派人手守护粮草?”
李恪想了想道:“转移目标太大,还是增派人手吧!”
“行,那我现在就下令……”
仓昊说着就要叫人,又被李恪拦住。
“等一下,我突然想到,咱们的线人是不是已经被江潋抓住了。”
仓昊脸色一变:“不会吧,抓住了还能传消息回来?”
“万一是假消息呢?”李恪道,“毕竟江潋最擅长的就是抓人和逼供,我突然又想到,他这些天一直虚张声势,会不会就是在暗中观察谁是奸细?”
仓昊有点懵,怔怔一刻后,突然将手中情报撕碎,又抓起茶盏摔在地上。
“你们汉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既然要打仗,为什么不能真刀真枪的打,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管,他爱用什么计就用什么计,我明日直接带兵去闯关,我要打仗,我要杀人,我要凭实力和他们一决雌雄!”
李恪看着他发脾气,面上忧虑更重:“有没有可能,江潋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激怒我们,好让我们失去理智,自投罗网?”
仓昊猛地停下,看了他几眼,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