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
下午的时候,我又被管教员带到了办公室。
这回,我已经知道应该主动蹲在地上了。
管教员还是点燃一支烟给我,说:“抽吧,烟有的是。”
我蹲在地上抽着烟等他说话。
管教员问:“你家里人不知道吗?怎么没看见有人来过?”
我说:“我家在外地,在南粤这里没有亲人。”
管教员又问:“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我说:“朋友倒是有几个,但他们都不知道我出事了。”
管教员说:“那你知道你是被哪个派出所送来的吗?”
我说:“好像……好像是石牌派出所吧。”
管教员说:“不是好像,而是事实,事实上你就是石牌所送来的。你知道他们送你来的原因吗?”
我说:“他们可能是说我敲诈勒索吧,可我没有啊!”
管教员说:“有,还是没有,这已经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了,得靠事实说话。”
我说:“事实就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希望是这样。”管教员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这是我昨天下午下班时路过报摊特意买的一份报纸,这应该是你们最新出版的一期报纸吧?”
我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们最新一期的《星报》,就说:“是的,是我们的《星报》。”
管教员指着报纸说:“你们的报纸办的不错呀,挺有看头的。但好像是有点胆大过头了。这头版头条的文章是你写的吧?繁荣必然娼盛?这么大胆的标题你也敢写?”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管教员说:“你也太大胆了,把人家石牌村写的这么乱,这不明摆着是打人家派出所的脸嘛。”
我说:“不是我要把他们写得那么乱,是他们确实存在着那些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