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上班的时间刚到,我就被管教员叫了出来,说是预审科找我。
我被预审科的两个警察带到了旁边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两个警察,一个偏瘦偏白,一个偏胖偏黑。
跟派出所审我的时候一样,首先问的也是姓名、性别、年龄、职业、家庭住址。
我真的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我的情况,还要再问?
但我不想跟他们对立,我想缓和气氛好好交谈,期望能说清楚事实早点出去。我一一回答了他们。
但是,当他们问到家庭住址的时候,我是没法回答的,就说:“没有家庭住址。”
偏白的警察问:“怎么可能没有家庭住址?”
我说:“万事皆有可能,没有就是没有。”
偏黑的警察说:“你是记者,怎么连家庭住址都没有呢?”
我实话实说:“我这个记者属于流浪记者,不是那些大报的正规记者,报社里招人,我就去应聘了。”
偏黑的警察问:“那你入职前也是要跟报社签订合同的呀,也是要登记家庭住址的呀。怎么就会没有家庭住址呢?”
我说:“没签合同,进了报社就开始干活儿了。”
事实上,我跟《星报》社还真是没有签过合同,说来就来了,说干就干了。
偏白的警察说:“你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天外来客?”
“我就是……”我差点儿说漏嘴了,差点把自己穿越而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赶紧打住,说:“我就是没有家庭住址,孤儿,没由没来!”
偏白的警察并不生气,说:“你这样的口气对自己很不利。好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说说你的案子吧。”
我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有案子!”
偏黑的警察笑了一下,说:“没有案子?那好,就当你没有案子。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就敲诈勒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