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
迅速将黑旗带走，陈卓送了一口气。
走廊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封野觉得这里闷得透不过气，可他的双脚又像是生了根哪里都去不了。
他害怕傅凌霄挺不过这一次……
“傅凌霄说你怀孕了。”
语气难得平静，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封野。
顾荞也难得没对他冷眉相对。
“嗯。”
封野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盒，那盒子里的烟都被他抽光了，安全通道的吸烟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都是他一晚的杰作。
“傅凌霄进手术室的时候还说千万不能让你知道……妈的老子就不明白，他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心里想的还是你啊。顾荞，他真的特别爱你。”
顾荞强忍着胸口处的酸涩，狠狠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
从傅凌霄进手术室之后，封野就一直沉默不语，连和医生沟通手术签名的时候都是他签的字。
“妈的，他都要当爸爸了，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啊？我找了那么多人保护他，结果他还是受伤了，我他妈……真是个废物！”
封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顾荞听。
顾荞没空安慰封野，只是静静听他絮絮叨叨。
邢菲实在不忍心顾荞长途跋涉就这么在走廊里站着，她还怀着孕。
“封少，顾总现在的情况不能这么熬着，她需要休息。”
封野有些麻木地抬起头，看着邢菲。
“你觉得她会去？”
邢菲抿了抿唇，没说话，确实，以顾荞的个性，她不会走，会一直在这里守着，直到确定傅凌霄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