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嘶哑,音调飘忽不定,就像是没有说话一样。
池予槿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会啊。”池予槿摇了摇头,半开玩笑的说,“我的痛觉神经非常迟钝,否则我早就疯掉了。”
“池予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没等池予槿那句好啊说出来,陆知白就已经开始了,他讲了小时候被孩子们抢走小兔子玩偶又被一个小孩儿送回来,他没有要,那个小孩儿给他编了一个狗尾巴草的小兔子。
“所以……”
“我好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在保护我,直到在南境的那五年。”
“我成了doiran,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doiran。”
“其实那五年更多的是被拥有着相同目标的人宠着,我是个不好相处的独裁者,经常任性妄为,与其说是我的功劳,不如说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着像野草一样的韧性,才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怡然自得。”
池予槿深吸了口气:“你想……回去是吗?”
“如果我说是呢?”陆知白依旧紧紧的盯着池予槿,想从池予槿脸上找到答案。
池予槿不知道小兔子和doiran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她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回去的话,当初我们就不应该和selina交恶,如果没有那件事情,你还可以毫无芥蒂的回去。”
“现在就怕……”
“你担心的只有这个?”陆知白心底微微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只有池予槿会担心这个。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担心你一去不回吗?或者是担心失去你会怎样?”
池予槿说着说着自个儿都笑了:“我们在一块儿也经历了很多了,不管你要做陆知白还是兔子还是doiran或者白鹭,我以为有些事情已经心照不宣了。”
陆知白起身,做到池予槿身旁,像平时一样,把下巴放进她的肩窝:“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儿吧。”
“我小时候……”
池予槿记得并不太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池予槿对于八岁之前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
池予槿从小就挺讨厌池家的,池父池母看起来非常恩爱,但在池予槿眼中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恩爱像是披上了一层面具。
整个家里对她好的只有爷爷,她从小跟着爷爷认草药,学针法,好像八岁之前她就只干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