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恍恍惚惚的说了许久都没听到回答,他偏过头一看,银白色绣着暗花的床罩上面一片猩红。
血液从池予槿手中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陆知白忙的一把把她的手从口中抢出来。
“你怎么了?”
“痛!”
陆知白也想起了当时池予槿说的,间歇性的身体痛彻心扉的痛会让池予槿产生想要破坏一切的欲望,陆知白把手伸了出去:“如果非要破坏一些,那就咬我的吧。”
池予槿双手握着被罩一用力,被罩刺啦一下变成两半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的药呢!”陆知白慌了,“池予槿你的药在哪里!”
“你不是可以用银针止痛吗?你的针在哪里?”
“池予槿,你说话呀,你别吓我!”
池予槿摇了摇头,这次的痛来的又凶又急,她心乱如麻,池予槿垂着头,陆知白看不清她的神色。
“没有,不在这里!你出去!”
“药在哪里!!!”陆知白猛然想起来上次在顶楼时药瓶滚落到地上的声音,“你等我,我去拿!”
“你快出去!”
池予槿大口的喘着气,她闭着眼睛,她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一睁开眼睛会变成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
陆知白会避之不及,就像……
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陆知白猛的抓住池予槿的手腕:“等我,我马上去给你拿药!”
“出去!”
“钥匙,钥匙给我!”
陆知白越过池予槿开始翻找床头柜,稀里哗啦的声音,让烦躁的夜变得更加烦躁。
池予槿闭着眼睛,心里在默念着:不可以,不行,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