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淡笑着摇头：“夫人严重了。”
“不严重，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的。但是你还是说了，甚至不在意将秘密暴露。”夜璃说，“佟姨娘今日的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以后有机会也一定会报答的。”
听到夜璃说的这些话，佟姨娘反而笑了起来，“是不是善良的人都不会记得自己对别人的恩情？”
夜璃闻言一脸疑惑，“佟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佟姨娘说，“夫人果然已经不记得了。”
听佟姨娘这么说，夜璃更疑惑了。
佟姨娘解释说，“夫人应该知道，我曾经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后来被老爷开了脸，才成为姨娘的。”
这一点她在嫁入楚府后确实听说过。
佟姨娘又道，“在我还只是夫人身这婢女时曾随夫人入过一次宫。那一次宫宴之上，老夫人不小心弄脏了先皇赐给成贵妃娘娘的衣服。成贵妃娘娘大怒，老夫人将我推出去做了顶罪糕羊。当时成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说，这么不懂事的婢女留着也没用，当下就要让人拖我下去抵命。当时的老夫人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她抬头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夜璃，“当时身为公主的夫人开了口，您替我求了情。因为您的一句话，我这才活着走出那座皇宫，有了以后，有了现在。”
夜璃越听越觉得惊讶，“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努力的回忆了好久，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可是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佟姨娘淡笑着摇头，“夫人又何需道歉，施恩不图报本就是你的善良。”
夜璃被佟姨娘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也不必将这件事这般放在心上，当时我那么做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救你是无心，你这样提醒却是有意，相比起来，我才更要谢谢你才是。”
听着夜璃这么说，佟姨娘只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佟姨娘起身，“夫人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些，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我会继续告诉你的。”
夜璃也跟着起了身，“谢谢姨娘了。”
“客气了。”佟姨娘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让月兰或雨竹姑娘去说一声就行了。”
“好的，佟姨娘慢走。”夜璃说。
佟姨娘行了个半礼便转身离开，夜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了想出声唤道，“佟姨娘。”
佟姨娘停下回头看着夜璃，“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夜璃淡笑着对她道，“虽然我知道也许你不需要，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