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是户部民政税政司的几个衙役。
领头的还有个神情嚣张跋扈的杂造局副使。
大乾朝对于民间工匠的税收很高,足足达到了铁匠1两5钱银,木匠1两银。
要知道,很多民间的雇工一年的收入都不足10两。
像杨顺这样自己开铺子的收入肯定更高,但一年也就是三十两银左右。
按理说,这税也不是交不起,咬咬牙也就行了。
杨顺今年已经交过了,但户部的人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来催收。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问前妻郭氏去啊。
“诶哟,小娘子,又是你啊。”
杂造局副使看着柳轻雪,脸上挂着轻佻至极地笑容,“你郭哥哥我又来看你了。”
说罢,便要伸手往柳轻雪脸上摸,后者连忙畏惧地闪开,深深地埋着头,不敢多言。
她一个小妾,哪儿敢对官老爷有所忤逆?
尽管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杂造局副使,仅仅是个九品芝麻官,但也是官啊,是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你家杨木匠还没好啊?”
“他估计好不了了。”
“要不,你还是把税银交了吧?哈哈。”
副使哈哈大笑,“实在交不了,我帮你也行啊。”
“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守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废物强啊?”
他的话,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