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放着几碟腌制的野菜,还有几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纸页。
一盏已经烧尽的烛台孤零零的在桌案的一角。
它灯枯油尽的迟暮感与整间房屋的气氛相得益彰。
甚至非常契合张远本身的颓丧感觉。
“坐!”
张远一歪一扭地走到床前,“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就是酒多。”
“来!”
他说话间,已经趴在地上,从床底拖出一个酒坛,盯向杨顺指了指,“自己来抬,我抬不动。”
“好。”
杨顺点点头,走过去将酒坛抱了过来。
“来,喝。”
张远直接提起另一个开过的酒坛,抬至杨顺眼前。
后者一愣,认真地瞅了瞅张远的架势,不禁涩声问道:“直接干一坛?”
“不然呢?”
“你想和老子喝一碗?”
“呃,没,没。”
杨顺摇摇头。
他感觉到张远眼睛一鼓,大有他一点头就直接赶人的架势,连忙硬着头皮地抱起沉重的酒坛,与之碰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
直接一仰脖,咕噜噜地灌了起来。
好在,万幸的是大乾王朝酿酒技术不行,这酒度数不高。
对杨顺来说,喝起来很淡,只是有些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