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一世精明，然而却在你的婚姻问题上，犯了大错。”
燕倾城抿着唇，一声不吭。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执意替你订婚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
燕归来老泪纵横，语声更咽。
燕倾城摇头道：“爷爷，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法子未卜先知。”
“我从没怨过你。”
“你不必自责。”
燕倾城越是这么说，燕归来就越是深感自责，“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吧。”
“我不想管了。”
话锋一转，燕归来又补充道：“就连小舞的婚事，我也不管了。”
“她想嫁谁就嫁谁，不想嫁就算了。”
“即便她想嫁给林枫，只要她不在意悠悠之口的冷嘲热讽就行。”
燕倾城整个人都惊呆了。
万没想到，老爷子对燕凤舞婚事的态度，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转变。
“燕家早已落寞，或许，即便她嫁给了林枫，也不会有人嘲笑她，更不会害得燕家沦为笑柄。”
“反倒是我一直高估了燕家在世人心中的分量。”
燕归来低沉嘶哑的语气中，流露出无尽的悲伤，这让燕倾城也感受到一阵伤感，垂泪道：“爷爷，我能把你刚才这番话，转告给小姨吗？”
“当然可以。”
燕归来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