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鸣。”
周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道。
几个小时前,雪一鸣离开周家时,曾扬言绝不放过他。
他决定将计就计,趁此机会,先下手为强,借薛半步的手,替他除掉雪一鸣。
“呵呵呵……”
薛半步喑哑低沉的笑声,犹如刀子般循环往复的来回剐蹭着周越的耳膜,令得周越感到头疼欲裂,很不舒服。
但。
话已说出。
即便说了假话,也只能咬紧牙关,一条道走到黑。
“雪一鸣敢挑拨离间?”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薛半步的冷哼声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嘲讽,“就凭他也有这胆量?”
周越打了个寒颤。
脑袋垂得更低。
愈发不敢吭声。
“你可知道杜望把格格关押在什么地方?”
薛半步突然转变的话题,问得周越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弱弱的小声道,“我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
薛半步循循善诱,亲切和蔼的语气,让周越愈发感到匪夷所思——
薛半步为了从他口中打探出格格的下落,竟用如此语气,跟他对话?!
“他从没跟我说过有关于格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