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脑袋猛地一清,猛地坐起身,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
而不知为何顾飞沉没去办公桌办公,而是坐在沙发上,就着茶几办公。
“顾先生,你怎么坐在这里?”
顾飞沉打量了她一眼,她的一边脸上睡出了一个印子,在梨涡旁。睡眼惺忪,里面有丝丝雾气。像是山间早间的晨雾,遮掩了青山的幽深神秘。
顾飞沉收回视线,将文件合上:“沙发太窄,怕你摔下来。”
毕竟她的睡相怎样,他和她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已经知道了。
说着就站起身,走动间踉跄了一下,却浑然不在意,这才用淡然的语气道:“起来吧,该回家了。”
左荔还有些愣愣的,看着沙发那里一块凹陷的部位。
那里只是很小一块,说明顾飞沉只是坐了一小块。大家都知道,这样坐一半的坐姿很累。
只是因为害怕她摔下去吗?
左荔心里种种想法,酿成她此时又甜又涩的感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顾飞沉。
干脆不说话,跟着顾飞沉往外走。
她见顾飞沉身上只穿着毛衣,就要脱下身上的外套还给他。
顾飞沉已经先一步,淡漠道:“就几步路,不用还给我了,你穿得更单薄一些,比我更需要它。”
左荔听话的没再脱衣。
又怀疑顾飞沉在教育她不加衣服。
就用还带着睡醒后,还带着些性感的沙哑的小娇嗓子为自己辩解道:“我画了冬衣图纸送去给一剪春风那边,还没送过来。”
“没有旧的冬衣吗?”顾飞沉瞥她,眼中似是含笑。
左荔一愣,踢飞阶梯处的一颗石子,嘟哝道,“不想穿旧的。”
“娇气。”顾飞沉走在前面,说这话的时候左荔看不到他的脸色,语气是他一贯的平静,左荔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她这么娇气。
还没想好怎么狡辩,就听见他继续道:“衣服没送来前,少出门,免得感冒。还有……”